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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黄金牛市中,实际利率是逆市投资者判断黄金走势的主要条件之一。11年前当黄金在300美元/盎司止步不前的时候,主流派曾经嘲讽称,黄金永远不可能被大量需求。但是现今实际利率为负的金融背景下,债券投资者们纷纷将这一独特的资产纳入投资项目,并且配置相当可观的数量。
金融世界中所谓“实际利率”就是指名义利率扣除通货膨胀因素之后的实际值,这一数据比名义利率更能反映一个国家的实际购买力,或者说是本国货币的真正价值。毕竟最终购买力才是一切。而拯救劳动者来之不易的血汗钱的最好方式就是增加其购买力,他们放弃了当时的消费,以求得资本的增长,以便未来可以更好的消费。
因此为了成功的使资本增长,投资者的收益必须跑赢通胀。当各国央行增加货币供应,那么相同数量的货币能买到的商品和和服务就会减少。这种资金推高物价的情况就叫通胀,而引起这种现象的原因就是因为货币多发。通胀总是会在暗中不断侵蚀投资者的收益回报,削减实际购买力。
对于股票投资者而言,通胀的威胁相对而言还是可控的。股票的收益来自低价买入高价卖出,如果投资足够谨慎,通胀要影响股市还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对债券投资者而言,通胀的威胁就十分大了。因为利率的上涨会对资本的增长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债券的固定收益让人很容易理解为什么其回报率会低于股市。如果债券的年投资收益是5%,但是当年物价上涨3%,最终一年的实际资金的增长只有2%。相信这样的收益率对大部分债券投资者是难以接受的,不过由于债券相比其他增值产品相对安全稳定,所以投资者的期望值也比较低。
但是有时候实际利率并没有进入负值区域,但是通胀却超过了债券收益,这便意味着投资债券实际上只会让投资者越来越穷。负利率并不是件正常的事,而导致负利率的原因往往是由于央行的过度干预。当央行操纵改变利率,使货币的价值过低最终就会导致负利率,从而损害债券投资者的利益。
假设债券年收益仅有1%,而通胀年率有3%,那么实际上资产购买力是萎缩了2%。当所谓的安全资产开始侵蚀货币价值的时候,黄金效用就显现出来了。通常实际利率为负的金融背景下总是能为黄金的上涨创造条件。
一般情况下,债券的收益总是为正的,而黄金总是被批评说零收益。既然买债券可以赚钱那为什么还要买黄金?但是一旦实际利率变成负数,这个争论便消失了,毕竟零收益总是好过负收益。并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通胀走高、实际利率为负都是推动黄金上涨的因素,届时黄金的涨幅将远远高于通胀。
高通胀和负利率是一对难兄难弟,美联储(FED)1970年代为了刺激经济而推出了实际利率极低的经济政策,但是最终导致了通胀的不断走高,并且在1980年代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这对于美联储目前的维持超低利率政策以刺激经济复苏来说是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这轮超低利率政策准确的说起来是起源于08年美国股市暴跌引起的恐慌。并且这一关键时间的结果是可预见,那就是黄金价格的暴涨。当美联储不断侵蚀储户提供给他们的资金的时候,人们为了保护自己的资产不贬值而陆续的转投黄金。
下图为过去十多年间实际利率和黄金走势的对比图,黑线是名义上1年期美国短期无息国债的收益,白线是美国的消费者物价指数(CPI)年率,最广为流传的通胀指标。蓝线则是实际利率的变化,黄线是黄金的走势。
在过去的十多年中市场对债券投资者并不仁慈,当时美联储不断的推出宽松政策迫使实际利率走向负数的区域。这一切都始于2001年,当时美国股市遭遇了周期性的大熊市,而美联储为了刺激股市猛砍基准利率,导致美国所有的债券市场都遭遇了无法抵挡的下行压力。但有趣的是,由于实际利率首次深度下滑至0%以下,2001年均价为272美元/盎司的黄金,在2002年年末最终突破了325美元/盎司。
实际利率为负确实是早期黄金牛市的关键因素,黄金也因此打破了早期的没有收益的批评,不断吸引被债券市场折磨的心力交瘁的投资者。直至05年实际利率依然维持负数状态,黄金也持续不断走高。而操纵债券收益大幅下滑后直至2006年,格林斯潘所带领的美联储也没有有效的方式使债券收益回升。
此后实际利率回到正数区域,黄金的上涨就偃息旗鼓了,一年大部分时间处于固整状态,直到次贷危机的发生再次引发美联储的恐慌。当美联储再次开启印钞机并且直接削减利率的时候,所有的债券市场收益同样再度跟随走低的实际利率下滑,而黄金则多亏了次贷危机的发生再次梦幻般的大涨。
2008年初次贷危机逐渐稳定下来,但是紧接着百年一遇的股市恐慌以惊人的破坏力猛烈冲击了市场,美联储再次疯狂的打压了利率,美联储主席伯南克迫使利率降至接近0的程度。于是黄金再次疯涨并且一去不回头,即使这过程中CPI曾一度出现负值,但是债券投资者对如此低的名义利率能带来的收益仍持怀疑态度。
不过大恐慌之后黄金没有加速上涨,直至2011年由于通胀抬头,深陷负数泥潭的实际利率再次有所走高。但是实际利率与正数值仍然相距甚远。在近几年大涨之后黄金没怎么回调,随着债券市场近乎为零的收益,黄金在资金的增长方面仍然保持者傲人的吸引力,并且预计这样的状况不会很快结束。
股市大恐慌之后伯南克做出美联储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决定,将利率降至接近零,这或许是对的,但这一决定基本摧毁了债券市场。图中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自从利率接近0之后,国美一年期债权国债的收益线日渐衰弱。
目前债券市场唯一的出路只有等待美联储提升利率至正常水平。不过根据美联储近期的声明看来,短期之内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了。美联储利率决定一年召开八次,最近一次是在10月下旬。会议中美联储反复强调将超低利率维持到2015年中期,直至美国经济复苏。
现行政策不断打压债券收益,侵蚀投资者资产,但是这对通胀几乎没影响。直至美联储大量回购短期债券,使其收益率回升至2%以上,否则实际利率会一直维持负数状态。然而未来数年的通胀的程度却决定着负利率要持续多久,持续的越久,黄金的涨幅就会越大。
CPI是为大众广泛接受的通胀指标,但实际上它并不正确。CPI的计算方式漏洞百出,并且在2006年时CPI权重调整使得其把整体价格上涨所带来的冲击最小化,实际的通胀率要比总是参水的CPI数据高得多。通胀是货币政策导致的现象,美联储的印钞速度远高于经济增长的速度,使得较多的钱只能买到较少的货物及服务,最终导致了通胀。通胀实际上和货币供应增速非常接近,按现在的情况计算,每年实际的通胀大约在8%-10%。
但是由于政治原因CPI数据并没有反应真实的情况,因为当权者并不希望看到通胀高涨。高通胀会使美国民众受到惊吓,引起市场担忧或者恐慌情绪,甚至可能导致当权者的下台。高通胀同样会损害金融市场,最重要的是,会限制华盛顿的疯狂超支行为。因为高通胀会迫使利率升高,增加中央的利息支出,并且高通胀还会使生活成本上升,那么相应的福利支出就会增加,进一步削减政治家们的活动支出。
通胀的高企,债券收益接近零意味着实际利率将继续维持在负数领域,甚至更低,这对黄金来说简直是个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负数的实际利率每增加一个基点,从债券市场出逃至黄金市场的投资者就会增多,越能推升金价超过通胀。
始于1970年代的图上可以看出,每次是利率为负数的时候,黄金都相应的大涨。1979年11月至1980年1月,黄金经历了令人难以置信的传奇大牛市,黄金价格在短短不到十一周时间内飞升128%。黄金牛市中最近的一次阶段性暴涨发生在2011年8月,当时美国国会为了债务上限问题争论不休,导致了如今财政悬崖的威胁,而那次黄金上涨125%用了大约31个月的时间,远远高于此前的不到三个月。而1970年代黄金阶段性大涨之后就逐渐萎靡了,由此推算,黄金价格的大爆发往往发生在牛市的最后一段时间,因此照目前的情况看来,黄金价格虽然高位运行,但是上涨速度远远低于过去几十年阶段性牛市的最终阶段。
黄金价格的最终巅峰将是主流资金最终亲睐这种金属,并且大量通入黄金市场的时候,届时黄金价格将远远高于此前价位。过去几十年中全球货币发行的速度远远高过黄金的出产速度。长期以来,全球矿业每年的黄金供应增幅平均值只有大约1%,就是这种大自然约束下的缓慢增长决定了黄金历史上终极货币的地位。
在过去32年、黄金最近的一轮牛市中,黄金供应复合年增长率增长1%,仅高出购买能力的37%,若增至2%则扩大至88%。但与此同时,美国货币供应则要宽泛的多,零期限货币已从1980年的8530亿美元爆炸式增长至112700亿美元,货币增长1222%,相当于每个复合年平均率增长8.4%。如此大的差距令黄金越来越受追捧,因此相信接下来的黄金价格的巅峰将数倍高于1980年早期。同时实际负利率持续的越久,越多的债券投资者将投身黄金市场,并继续推高黄金价格以吸引新的投资者,并且能吸引到的投资者数量也要远远大于之前。因1970年代实际利率为负时,1年期短期国债收益最差也有4%,但是如今仅为0.2%。
实际负利率为黄金的大幅上涨创造了一个绝好的背景条件,黄金不仅仅是提供一个资产避风港,也凸显了梦幻般的升值空间。随着美联储要把零利率维持到2015年中期,同时全球央行的货币宽松政策迫使通胀走高,未来黄金的投资需求将会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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